我们看先看看丰田最近的广告:

“想要一辆免费汽车吗？

赶紧行动吧，现在你可以享受到2023年款丰田Mirai的4万美元折扣优惠，这款氢燃料电池汽车的原价是5.2万美元。考虑到六年内还将免费提供价值1.5万美元的氢气，以及0%利率的贷款，丰田实际上是在倒贴3000美元请你把车开回家。”

这听起来是个相当诱人的交易，但前提是你得找到加氢的地方。

就在丰田推出这一优惠前不久，壳牌公司宣布关闭其在加利福尼亚州的氢气加注站。虽然壳牌在加州只有七个加注站，但这仍然占据了加州加注站总数的10%以上，而且几乎所有的加注站都集中在洛杉矶和旧金山地区。根据氢燃料电池合作伙伴的数据，目前仍在运营的加注站中，约有四分之一处于离线状态。

氢气作为一种燃料，在许多无碳经济领域具有巨大潜力，然而，氢气在推动乘用车和卡车方面尚未取得实质性进展。氢气的生产和分配网络仍然不够完善，使得Mirai或CR-V车主难以进行长途旅行。而且，即使Mirai的价格已经大幅降低，燃料电池的成本仍然不低。如果燃料电池电动汽车要真正减少碳排放，它们必须使用绿色氢气，而不是目前主流的化石燃料衍生的灰色氢气。在实现这一目标之前，它们对气候的改善作用只比先进的混合动力车略胜一筹。

短期内，零排放轻型车辆似乎还是得依赖电池。那么，为什么丰田、本田仍然对氢气技术充满信心呢？

我们无法了解丰田的高层讨论了什么，但有几个可能的原因解释了汽车制造商为何坚持推动燃料电池技术。

第一，汽车制造商知道氢气基础设施和燃料电池汽车在十年或更长时间内可能都无法完全成熟，但他们通过宣传燃料电池的快速加注优势，试图说服对电动车持保留态度的消费者在此期间接受化石燃料驱动的车辆。这在某种程度上，就像是他们想要塑造一种既关心气候又技术先进的形象，同时避开了电动车——这是目前公认的低排放交通未来的主流选择。

第二，这些公司无法摆脱其机构惯性。燃料电池可能激发了公司现有工程师和高管的兴趣。与内燃机类似，燃料电池复杂且基本上是机械的，由泵和管道驱动，并通过排气管排放。此外，燃料电池的设计和制造专业知识大多可以保留在公司内部，而电池则通常由外部供应商制造。

最后，汽车制造商可能认为，消费者只有在加注时间与汽油动力车辆相匹配时才会转换。尽管电动车的充电时间在不断缩短，但它们可能永远无法达到氢气加注的五分钟速度。他们可能真的相信，额外的五到十分钟加注时间可能是大多数消费者的决定性因素。

也许在未来某一天，汽车制造商的看法可能会被证明是正确的。如果今天的氢气能源能成功，并建立起足够的产能来满足工业和航运需求，那么向大众销售燃料电池汽车或许会成为现实。这一天会是十年后吗？还是二十年后？